正月初八下午五点半,我驱车回到了宋家沟。 离家五六里时,我打电话给母亲,要她去开下三弟家的门,我好把车停他家里。母亲说,父亲已在那里等着了。果然,远远的就见父亲站在三弟门前。门已打开,我把车停好,下车和父亲一起回家。我打量一下父亲,七十五岁的他,满脸沧桑,背有点驼,精神还好。老婆热情地和母亲说话,儿子早已喊“爷爷好”,蹦蹦跳跳跟着。父母家离三弟家三四十米,转眼就到。家里母亲早已做好饭。六个菜,比平时有点奢侈。我说,我不太饿,有点稀饭就行。母亲说,吃吧吃吧,聪聪该饿了。儿子说,我吃米。母亲说,知道你喜欢吃米,我做了。儿子却不忙着吃,打开电视看动画片。母亲又拿出几样东西给我们吃。我说,这些就吃不了了。我说,你们也吃吧。于是大家都坐下吃饭。母亲这个菜那个菜要我儿子吃,他却不迟迟不动筷子。母亲让我儿子的情景,怎么那么熟悉?那本是我享有的待遇,如今儿子领受了。没结婚前,只要回家,母亲都做几个菜,一个劲地催我吃。现在这份浓浓的母爱依然又沐浴着我的儿子。我有些动情,我已快五十的人了,在母亲眼里,仍然是个需要精心呵护的孩子。儿子却对满桌子菜不感兴趣。我只好逐个夹给儿子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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